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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10-5 22:31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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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9 x t: d- w/ ^4 i/ a黎明时传来噩耗,我们结婚时,上铺的兄弟死于布达拉宫边上的澡堂,他死在拉 萨的一个姑娘身上,全身赤裸,五指伸长,据说他的灵魂可以得到宽恕,因为他在高潮中离去的时候,双眼正仰望着那湛蓝的天堂。 3 G! V# X: z8 D/ T
Lilei的好哥们儿伴着快感死去,或许他是幸福的,我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,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这样离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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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景不长,一个叫儿子的东西钻出了Han Meimei的身体,六斤七两,蛋黑把长,你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,我想这或许又是噩梦一场,我的父母把弄着孙子的命根,抹着眼泪说咱家从今以后子孙满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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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美丽苗条的Han Meimei成了宽宽胖胖的孩儿他娘,每天防着儿子在房里叮当乱撞,工作和家庭让我筋疲力尽,每天只想赖在舒服的床。这孩子聪明得像是妖精,刚学会说话就看着电视上一张大脸喊出了张朝阳。 " z, n8 N% x4 s# g4 L7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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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话说,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我的Han Meimei却像只猛犸象,她不再保持身材,却有着更辣更久的欲望,每当孩子入睡,她就把俺拽向炕角,夜幕下,那是一张略带恐怖的脸庞,只是兄弟我日渐萎靡,不惑之年,胯下已经不再是一杆神枪。 2 X" T, S3 ~: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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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着孩子慢慢长大,我发现欲望就像蛇又回到我的身体,也许是因为孩子在身边,那件事显得有种隐蔽的刺激。我在无限的缠绵中体会婚姻最初的热情,却发现Lilei的热情好像在渐渐的溜走。是孩子改变了我的身体,或者,是岁月改变了一切? $ J1 `; g. |. c' z0 i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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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保佑,一度皱眉的Han Meimei开始再度温柔,因为她的儿子才上小学,那玩意就长得比iphone还长。家长会上,老师说你们的儿子越来越喜欢进女厕所,我亲爱的Han Meimei便怒斥他是个文盲。她把我晾在一边,越来越关心儿子在屋里的样子,因此隔三差五才能想起来让我交出公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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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如血的某个时刻,我冷冷地笑着,手里有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。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吊钟,沉默地走着。我觉得有点冷,把Lilei的毛衣披到了身上。那曾经让我呛的快死过去的烟现在乖乖地呆在我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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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0 ]6 I+ b- L收拾残躯,重整旗鼓,我所谓的事业突飞猛进,上班大奔,周末公羊,我剥削着500多个城市的白领民工,我买的中石油终于勃起得硬硬邦邦。我的Han Meimei说老公不错,而后把我的钱全存进了她的私人银行。办公室招来了新的小蜜,名叫Janny,前凸后撅,很像我老婆当年的长相,只是这狐狸精太过放肆,开着董事会都是一副怀春模样。我说着企业战略公司管理,可脑子里禁不住想着她的裙下春光,我像小学生那样坐立不安,我的心像和Andy的第一次那样莺飞草长。 : }9 a4 R/ T K, P7 T
$ |7 @9 L, u+ D0 n$ R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,一声声如同催命的丧钟。
2 _! m7 f3 C J6 `; G/ z7 l' T“对不起,我今天很忙。”他在电话里说,然后是沉默。 $ ~* T9 o# Q+ R
“那你忙吧……”挂了电话。我失声痛哭,瘫倒在地毯上。 4 G" g1 _& K. D9 N2 {
P7 u$ j4 F/ G& J( n那天傍晚外边打雷,我在办公室看着云外的夕阳,对天发誓这绝不是预谋,因为今晚还要和老婆去逛商场。Janny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说要向我汇报情况,我问为什么你还不回家,她说回了家也是一个人独守空房。古人云啥也别说了,我们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开辟了战场,奔六张的我竟然梅花三弄金枪不倒,这20岁的姑娘都说超爽超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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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% M2 e$ L' c q/ s我开始爱上了洗衣服,我想洗去Lilei衬衫上的陌生香水味,使劲地洗,可总是洗不干净。我把它们放在夏天很刺眼的阳光下晒,可是最后还是会有香水的味道。你的毛衣,我亲手织的毛衣啊,它们也沾上了永远洗不干净的口红印。这是什么牌子的口红?我想去买一管,因为它是如此的持久。而我的口红却总是在热吻之后消失。 8 J0 k1 W e, P3 z9 c/ z3 @" i* W* M3 h
\+ \* v2 ]+ N6 j' l2 `: A6 F镜子里我的头发仍然乌黑,可那地方的毛却变得花白,Han Meimei说显然小头比大头还要操劳,你在外边肯定是男盗女娼。过了60你就一只脚进了棺材,看哪天一条狐狸把你拉进坟场。对毛主席发誓,我只有那一次意外的疯狂,那狐狸精早已被我赶到深圳,去当了一个做假证老板的新娘。我的前列腺开始出现毛病,看见美女再不会心荆荡漾。那曾经困惑的欲望终于莫名衰退,估计一年也弄不出精液半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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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2 k. w* d8 \6 n$ ]; n6 E除了丈夫和儿子,我有了第3个男人,一个有艺术气质的男人。我们每周约会,然后在潮湿的拥抱中小睡,然后回家。 & j$ c: i3 {9 _- v9 u
% I* D4 j% O8 c5 \我的儿子在重复着我的故事,只是他比我当年要厉害百倍,才干工作两年就换了七八个姑娘。他娘Han Meimei说小流氓随了老流氓,我说和谐社会年轻人都在成长。儿子不愿听我们老掉牙的故事,他说这年头女人只认钱,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嘿咻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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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_. D" k3 D$ y' j. n/ F5 N3 N& Z9 F( E我56岁,丈夫开始变乖,除了应酬之外,不再有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。与此同时,19儿子也有了女朋友和性的秘密。 . `. `2 [. S/ m1 x. t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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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里,我的前列腺疼得要死,我无助地望着透入窗帘的月光,我的眼泪洒在我满是皱纹的手,我的Han Meimei却打着呼噜睡在梦乡。我的事业已经让我感到乏味,工商税务天天把我折腾的神经紧张,我怀念和上铺的兄弟在街边啃煎饼的岁月,我怀念在女生宿舍前哭泣的时光。那一晚我带着眼泪入睡,黑白色的梦里,一树梨花正盛开在无边的海棠上。 # ^5 @7 T8 l/ h& u2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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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经常在下午心跳加速,脸上燥热。我知道,自己即将告别卵子这个老朋友。这事儿悄悄来临,就像当年的月经初潮。我无法抗拒,不由得感到一些伤感。丈夫给我买了一些药。随着衰老的到来,他对我的体贴增加。遗憾的是,我们再也无法回到当年的激情。 8 h; E5 F5 e6 _' ^# X: |6 x3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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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老了,不可思议地老了,很多人管我叫大爷,我再也不认为是在骂人。女护士在我身上绑了一个起搏器,我说能否给我下半身也装一个电香肠,小护士说老大爷你色性难改,我那在轮椅上的老婆说他也就是说说装相。每一个夜晚我都怀疑明天能否醒来,每一个早晨Han Meimei都要伏在我的胸膛,他说你可不能走在我的前面,否则夜里这张床上就会太过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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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W/ M/ \+ H2 B" m$ y他会在我睡着的午后,静静地看着我,然后在阳光下读一本书。而我则经常在他睡着之后,用手抚摸他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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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本帖最后由 罗比微笑 于 2008-10-5 22:36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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