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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来,鼻屎和LP成为台湾曝光频率最高的词汇。留美的陈唐山博士作为堂堂的部长,污言秽语地侮辱别国,随后又百般诡辩,不愿道歉,如此这般还不如去做整天“辣块妈妈”挂在嘴上的泼皮韦小宝,骂个痛快算了。
人是七情六欲的动物,不是说博士就不能讲粗话,但外交本身就是涵养和智慧的舞台,现在连遮羞布都不要了,赤裸裸相向,怎不令人瞠目结舌。既然外交是内政的延伸,这种外交语言又源自台湾怎样的内政?
粗话放在不同的环境,还是有高下之分的。
就鼻屎来说,几天前在网上看到一帖子,名为“一个天津俗人眼中的新加坡”,与网民“分享初出国门的旅途点滴”的他这样来形容新加坡:“要说这气候没得挑,空气潮湿、干净,感觉不到土,这么说吧……连挖出的鼻屎,都是白色的。”俗吧?人家既然自称俗耍?栽偎撞还?挠镅员泶锒孕录悠碌脑奚停?从行挠辛橄?拿畲Α?p> 俗人如此,再看看伟人。毛泽东曾经批评教条主义百无一用,说“教条主义不如屎,人屎可以喂狗,狗屎可以肥田,教条主义既不能喂狗,也不能肥田”。如此形象生动、源自农业国家的生活语言,辛辣讽刺,一针见血,却不含对人格的侮辱。中国前政协主席李瑞环1997年在全国政协常委会上照引不误,以古讽今。
写诗赋词,毛泽东也用过粗话。1965年在中苏交恶的背景下,他赋词一首《念奴娇·鸟儿问答》,全词为“鲲鹏展翅,九万里,翻动扶摇羊角。背负青天朝下看,都是人间城郭。炮火连天,弹痕遍地,吓倒蓬间雀。怎么得了,哎呀我要飞跃。借问君去何方,雀儿答道:有仙山琼阁。不见前年秋月朗,订了三家条约。还有吃的,土豆烧熟了,再加牛肉。不须放屁!试看天地翻覆。”
1965年美英苏三国签署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,词中的“三家条约”就是指这件事,“土豆、牛肉”的错乱做法则是讽刺苏共领导人赫鲁晓夫所说的“共产主义就是人人有土豆牛肉汤喝”。“不须放屁”入词,曾让不少文人墨客大皱其眉,但是通过文学的语言表露嬉笑怒骂,指点政治江山,彰显毛的豪迈和率性。
但毛泽东再豪迈,也不致在外交方面点名道姓使用污言秽语侮辱对手,这是待人处事和国际交往的基本道理,更遑论在来往密切的两地之间。毛泽东词句中的气度与陈博士秽语的猥琐,真是天渊之别。
比较三地外交方面的政治语言,中国大陆虽仍常常僵硬但不失礼仪,新加坡谨慎寡言但不卑不亢,台湾则常常肆无忌惮而流于粗俗。如果三地之间语言出现交叉的火力,设身处地想一下,尴尬者恐莫过于需要横跨两地的一群。
以秽语闹剧来说,在星光计划下受训的阿兵哥、留学台湾的新加坡人或从台湾移居新加坡的移民,大概都会感觉一种无奈,彼此如何看待投入感情和精力的地方?这种尴尬,一如不久前新中关系风波中,处境微妙的中国新移民和在中国生活工作的新加坡人;或是两岸关系紧张时在大陆打拼的数十万台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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